真心话游戏
夜深了。病房里关掉了主灯,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床头灯。窗外,赫尔辛基的城市灯火像一片遥远的星河。白天所有的吵杂和伪装,都在这片宁静中沉淀下来,只剩下监视器单调的、规律的「滴滴」声。 怡君躺在床上,侧着头,看着坐在床边椅子上,正在看书的埃罗。他的侧脸,在暖hsE的灯光下,轮廓柔和,看起来b白天少了些许顽皮,多了几分沉静。 “问你一个问题,”怡君突然开口,打破了沉默,“芬兰mama,遇到儿子哭的时候,都怎麽教小孩?” 埃罗顿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。“嗯……就……想哭就哭喔,”他想了想,回答道,“然後会问你,想一想,你到底在哭什麽。” 「那……是谁跟你说过,亚洲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?」她状似随意地,抛出了那个埋藏已久的问题。 埃罗「……」 “喔,”怡君拖长了音调,语气里带着一丝了然的促狭,“原来是不能说的人喔。” 「没有不能说啦…」他嘴上虽然这麽讲,但空气中,却瞬间弥漫开一GU尴尬的沉默。 就在怡君以为这个话题将就此终结时,埃罗终於还是开口了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情愿的坦诚:“那好久以前的人了欸。大学同学…也是个亚洲人。他…她就有讲过,亚洲人有这种思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