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四
r> 若裴简直不知该好气还是好笑。他与清垣大眼瞪小眼,自然论镇定的功夫,他不够对方坚深。他败下阵,不过也正经了几分:「对你如今将婚事认真起来,我是十分意外。」 清垣静默无声。他与无盐之间存着怎样的因果,他并不打算再对谁说了,倒不是需要隐瞒,而是其中曲曲折折,就算是他,一时也厘清不了。他便顺其自然,正因为那麽发展,情节就那麽演变了。他想了想,道:「确实与我初时打算的不同,却也没有不好。」 若裴看他彷佛讳莫如深,却不是不便谈,似乎真正说不出一个缘故。他很记得对方说过的那幻境的情景,便猜其大抵从无盐身上悟出了什麽道理。其实如今情形,在两方面终归是一个不错的结果。他索X不追问,罢了。他无声一笑,取出方才带过来的信:「方才碰见非衍,正好有信来,我顺便拿过来了。」 清垣接了过去,就感到上面藏了一缕仙泽。他怔了怔,这个於他自是十分熟悉。当即拆开信。纸上的字迹工整,不是大气的字,如同写字的人,是温婉小心,带着几分怯生生的羞涩,这时写的内容倒是十分奔放,倘若二人是面对面,怕已经红了脸,非常羞於说出口。他面sE如常,可是心里十分触动,是难得的无从形容的感觉。在这之前,他几乎不大会有这样的心情,好的或坏的,还是通常的平淡。自从知道了情Ai的滋味,他似乎终於才识清了什麽叫七情六慾。……这是欢喜。 清垣收起了信,就对上若裴的目光,便要说话,心上忽地一震。他倏地站起来,旋身飞上云头,直往一个方向去,正是南海。若裴一愣,立刻也觉察到南海变化,连忙追过去。